她自言自语着,凑到镜子前看血珠还往外冒,不由急了,狠狠扇了一巴掌后,咬牙切齿道:“再服些药,什么疤痕都能淡除,一定的。”
丫鬟站在门口,被眼前一幕吓得瞠目结舌,她动了动脚,萧文茵猛然转过头来。
狰狞的表情刹那间恢复如常,柔弱可怜地垂了眼睫,嗓音轻柔:“你何时来的?”
“奴婢刚到。”
她咬到舌头,便见萧文茵露出抹诡异的笑,漆黑的眼珠好似黑夜里的鬼,她将染血的纱布放在案面,眉眼一挑,轻笑着说道:“帮我拿点脂粉扑在脸上。”
“是。”
丫鬟沾着脂粉轻轻拍打在她面颊,忽然瞥见镜中她冲自己奇怪地笑起来,笑的她后背发凉,手一哆嗦,脂粉便拍的浓了。
“仔细着些,你在我这儿犯了错还能补救,若在旁处”尾音裹挟着威胁,偏又轻轻笑着,听得丫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萧文茵睨着她,或许是自尊心得到极大满足,此时她对霍行以及那些上位者有了某种意义上的共鸣。
权力真是让人留恋的好东西,难怪,难怪霍行会为了它舍弃所有累赘。
宣明殿中,郑良将药碗交给霍行,旋即屏退了众人,反手将内殿门合上。
霍行端着药走到床前,单手撩开帘子,看到犹在噩梦中的霍竭治,帐内弥漫着浓郁的药味,霍竭治已经躺在床上半月有余了。
再有几日是霍行的生辰,他已经想好要送自己什么贺礼。
勺子在碗中轻轻摆了摆,床上人悠悠醒来,看到他,眼中的光亮瞬间暗淡不少。
“太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