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萩记得他在外流浪乞讨了四年,才被靖安侯府的人找到。
“后来为什么又想了呢?”
“我听人说到老侯爷,说他病了,后继无人,唯一的孙子找不到,孙女还是个心智不全的,我觉得我该回去,替真正的傅英辞尽孝。”
“所以你是故意叫侯府的人发现了你的踪迹?”
傅英辞点头:“当年侯爷怕我被发现,便拖着残躯将他亲骨肉焚了,如此我才能回京。”
沈萩深受触动,想着崔皇后的疯狂行径,难免联想到霍行,他们母子二人,却是一样狠辣偏执,仿佛所有人的性命都不足为重,只有他们的富贵才最该珍惜。
崔皇后的死,恐怕是霍竭治所为,他想让皇后死的悄无声息,简直轻而易举。
何况,他也不只是为了阮慧君报仇,于他而言,本身就为了削弱崔家势力。
皇室中人,心又狠又硬。
不如就篡位吧。
她越想越激动,怕被傅英辞瞧出端倪,只得掐着手心克制着狂乱的念头,但有些东西起了,便如夏日洪水,纵情涌荡无法停止。
她从未有过的冲动,在逼近真相的时候愈发不可收拾。
霍行来到潞州的消息刚传到沈萩耳中,她便有些坐立难安,连傅三都瞧出她不对劲儿来。
傅三刷了马,撸着袖子看向已经来回踱步数次的少夫人,纳闷问道:“少夫人,你消食还是锻炼,走的我眼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