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父亲沈从山还写了信给蒋伯渊,两人曾同处当差,只是后来蒋伯渊境遇不济,一直窝在潞州没得到提拔。
蒋伯渊看过书信,倒是没说什么,与沈萩询问哪里沈从山的近况后,便将目光转向傅英辞,看了少顷,问道。
“你是靖安侯府的?”
他觉得傅英辞眼熟,却一时想不出在哪儿见过。
傅英辞:“都督府上出过几位长史?”
蒋伯渊皱眉,心道:“没礼貌。
沈萩摁住他的手,“蒋伯伯,您别跟他计较,他惯来不会说话。”
蒋伯渊:“倒是听过傅家世子爷的名头,不过我也是纳闷,你爹怎么肯把你嫁给他,是糊涂了还是被他威胁了。”
傅英辞磨着后槽牙笑了笑,焉能听不出他话里的讥嘲。
沈萩道:“是我看中他的美貌,吵着要嫁给他的。”
蒋伯渊:“小姑娘家的,被色所迷情有可原。”
傅英辞:“有色可图总好过一无是处吧。”
蒋伯渊:“啧,靖安侯府有朝一日竟也能靠皮相度日,还真是叫老夫长见识了。”
“我也是没想到您这样一位前辈,怎么就对花边轶事这般感兴趣呢?”
蒋伯渊不是文臣,自然也端不了文臣的容人,他当即抓起茶杯朝他掷了过去,茶汤溅出来,撒在傅英辞袍尾上,他浑然不觉,只轻佻地看了眼,便又抬起那双狭长的眸子,冷冷望向蒋伯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