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元载道:“难得小姐跟少夫人有缘,夫人定安心极了。”
沈萩笑:“那我去了,晌午不回家用膳,傍晚时候便回。”
吴元载看着马车离开,老脸露出欣慰的笑,小姐可怜,生下来便胎里不足,长到十四岁的年纪还是孩子心性,夫人一心向佛,不问世事,却也不愿叫小姐出去交际,怕被欺负了,索性关在院里让丫鬟们陪着。再好的丫鬟,终究只是主仆,哪里会像同龄人那般待她,无非哄着罢了。
少夫人嫁进来后,小姐便比往常欢快多了,从起初的畏惧到现在的主动靠近,叫吴元载看了着实感动。
许是快要出嫁且嫁的人自己也喜欢,卢月吟气色很好,说话间总带着笑。
沈萩将贺礼奉上,两人带着傅嘉淑玩叶子牌,打了会儿,傅嘉淑便困了,待人在榻上睡下,卢月吟招了招手,两人便去往外间的大榻上说话。
“看你意气风发,便知你嫁的好,傅世子待你也好。”
卢月吟泡了壶玫瑰花茶,香气袅袅,醉人心脾。
沈萩道:“他只瞧着偏执,实则骨子里很温和。”
卢月吟惊讶,但看沈萩不似玩笑,免不得感叹:“京城这么说他的,怕只你一个了。那些官员,多少被弹劾的面色土灰,烧香祈福他早些嗨,也是,你们情投意合,自然不比旁人。”
少顷,卢月吟靠过去:“知道吗,你家傅世子相貌俊美,城中不少小娘子都对他爱慕不已呢。”或许是已经看开,后头她便用打趣的语气补了句,“我也极中意那张脸,为此芳心暗许了许久。”
沈萩没有抬眸,她知卢月吟说的是实话,只是时过境迁,她告诉自己便也意味着已经看开。
与其说是表白,更像是闺蜜间的坦诚。
待傅嘉淑醒来后,小脸睡得热腾腾,卢月吟叫人换了手炉,塞到她披风里。
“谢谢卢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