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闺房中事,沈萩答得有条不紊,恰如早已预料到那般,倒是李氏频频笑。
“不是瞒你,嫁过去前我曾私下担心,怕他有什么隐疾。”
“隐疾?”
李氏示意她小些声音:“你想,他生的俊俏,家世也好,偏偏就对女色不起兴致。这么多年,媒人登门,他连见都不见,能不叫人多想?
不过确实是我多虑,看你如今的模样,想来他还是得力的。”
沈萩歪在李氏怀里:“娘惯会打趣我。”
傅英辞哪里是得力,分明是饥不择食的虎狼,也不知他从哪琢磨的手段,只第一遭难受些,后头却比沈萩预想的要好,但毕竟是年轻气盛的时候,虽再克制,用上诸多心思后还是令人吃不消。
好歹,比那不知冷热的霍行强多了。
沈萩暗暗比较着,霍行跟傅英辞相反,白日和煦,夜里像冰,抱着她一通发泄,毫无技巧,全凭体力。傅英辞白日郁冷,夜里像火,百般讨好寻得配合,辗转尝试,乐此不疲。
李氏笑,后两人又提起卢家,听闻卢家大房出了事,下狱的下狱,逃跑的逃跑,坊间都在传卢家完了。
“你跟卢娘子一向交好,他们虽说是二房的人,可毕竟都姓卢,此事万一牵连她还没说亲呢,可怎么办才好。”
没几日后,汤亓贞便与卢家提亲,彼时坊间对于卢家传言纷纷,皆是不看好。虽没等到开榜,但汤亓贞与长辈提着大雁登门,言辞恳切,也得到了卢家的回应。
汤亓贞与卢月吟的婚事便也就此敲定,沈萩听闻,很是为她高兴了阵子。
自然,这也是后话。
回门日,沈萩和傅英辞没有折返侯府,两人睡在沈萩出阁前的落英堂。
院里的花都陆续开放,尤其是海棠,近看嫣粉,远看如层层叠叠的白雪,树下落了大片,沈萩也不叫人扫,只是铺着。
半夜推开了支摘窗,忙碌完的两人连气息都未喘匀。
傅英辞为她披上外衣,单手抱着她入怀,便那么仰躺着看外头的明月。
“你喜欢我吗,小萩?”
他忽然开口,沈萩抬头,他却还在看着那轮明月,仿佛说话的人不是他。
沈萩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