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一旦开了头,日常种种便悉数涌到面前,所有想不通的便也有了解释的说法,似乎水到渠成,但
沈萩捏紧衣裳,他怎么可能是皇家血脉。
沈萩的猜疑随着两人大婚的逼近而有了进一步印证,因为父亲从宫中归来,神色惊讶。
“陛下今日召我,问了军务,临走忽然提及,要为你和傅世子证婚。”
李氏也惊了:“怎的这般突然?”
早先便已与侯府商定过证婚人,请的是刑部尚书陆清灼。
沈从山跟陆清灼本就交好,未来女婿傅英辞偏又是个不消停的主儿,打从夏末起至今跟刑部打了不知多少次交道,想必往后也是常来往的。
原也就罢了,既然沈家和靖安侯府成了一家,他这个老丈人没有不帮衬一把的,遂沈从山主动登门,陆清灼也乐得做此间人。
突然生出这等变故,虽也好跟陆清灼解释,但沈从山却隐约觉出古怪。
李氏:“难道靖安侯府去过宫里?”
沈从山肃沉着脸,微微摇头:“老侯爷不是那种人,再者即便他进宫,也会事先同咱们商量,断不会在两家说定后临时变卦。”
李氏:“那陛下他不会是为了敲打咱们沈家吧。”
沈萩从落英堂匆匆赶来,与沈冒在半道上遇见,沈冒还未换下来甲胄,见沈萩也不知爹娘唤他们何事,忍不住嘀咕了几句,又道。
“明日你便要嫁到他们侯府,三日后才能归宁,若是忍不过三日,你提早跟我讲,我去侯府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