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大哥,二姐喜欢他。”
沈冒:“喜欢又如何,皮囊终将老去,他也只这几年的好时光,但小萩日子还长,咱们不能看着她犯糊涂。”
沈澜:“大哥,还有一月便要办婚事了。”
言外之意,你便是再不满意,也无济于事。
沈冒叹了声:“爹娘不听我劝,全凭着小萩喜欢,便是陈国公府邵俊,威安侯府蓟志学都比他强。”
沈澜垂着眼皮,闻言抬头反驳:“大哥莫要说气话,早先也是你告诉我们,说邵俊和蓟志学不堪为夫,他们不知上进,也无担当,是你替二姐挡开他们的。”
沈冒苦笑:“挡得开他们,却挡不开傅英辞这等无赖。”
沈澜:“其实傅世子还好,他只嘴上不饶人,心肠不坏,若不然二姐不会选他,她既选了,他定然有过人之处值得二姐喜欢。二姐认定的人,便是世间最值得她嫁的人,别人再好,于她而言都不值得。”
说完,他抿了口茶,起身。
“大哥,我去柜上了。”
沈冒看他要走,站起来从隔壁衣桁上抓过大氅,兜头帮沈澜穿好,拍了拍他肩膀,语重心长道:“你心思重,但有事也要跟大哥讲,别闷在心里。”
沈澜:“我知道的,大哥。”
沈澜不是沈家骨肉,但沈家人早就把他当成自家人来对待,最近几个月里,沈冒发现沈澜比之前还要寡言少语,虽出入都在忙,但面上不见笑,仿佛揣着无穷秘密。
他身为长兄,不能为弟妹解忧,着实着急。尤其近几日,他觉得沈澜愈发古怪,好几次都欲言又止,他想问,又怕唐突,只好憋着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