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世子?”
傅英辞眉心蹙成一拢:先前还知道做做表面功夫,现下是连装腔作势也不肯了。傅世子,呵,也不知当初谁一口一个阿辞,叫的比蜜还甜。
女子翻脸,当真比翻书还快。
“我在。”
声音阴郁低沉,如六月暴雨前的闷雷。
沈萩:他果然不高兴。
“我来了?”她试探着,小心翼翼伸过手去。
纤细白净的手指削葱一般,寻的方位却很准确,眼看着快要来到肩膀,傅英辞扭着头稍微往左偏了偏,手指落空。
“你睁开眼就行。”
“那你别怕。”
傅英辞笑:“我有何可怕的。”
沈萩一睁开眼,便对上他若有所思的注视,脸发热,他回过头去,“有劳沈二姑娘了。”
两人的称呼皆疏离开来。
沈萩是头一遭看陌生男子的身体,前世她也只瞧过霍行的,霍行习武,故而比傅英辞要黑,但胜在骨肉结实,精健有力。他并不重欲,起初只沈萩和萧文茵,后来纳嫔妃入宫也只是为了平衡权势,即便要过去也像是在履行职责。他那张脸能看,那副身子能用,不然岂会哄得姑娘家心猿意马,哄得人母家倾力相助。
沈萩在心中冷冷一笑,对一个人彻底死心方能不动波澜地回忆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