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一定要跟她说,好久不见春黛了,要多玩会儿。”
“我知道了。”
傅嘉淑与沈萩相处还有点拘束,孩子气的躲在傅英辞身后,傅英辞见她忘了自己交代的话,心里也有些着急。
毕竟沈冒快下值了,而沈萩只着人看茶,并未有留人用膳的意思。
当着李氏的面,她说话滴水不漏,尽显大家闺秀的温婉贤淑,然话里话外疏离冷漠,与前些日子的热情截然不同,甚至都没拿正眼观望自己。
傅英辞原就不是善交际的,眼见着词穷,而傅嘉淑仍记不起嘱咐的话,他便硬着头皮问道:“怎么不见四姑娘?”
李氏笑:“四娘在暖阁绣花。”
傅嘉淑只听到四娘,也不知他们说的是沈春黛,怔怔坐在原处,乖巧地像个小兔子,也不敢乱看,只是绞着帕子用力回想,想出门前哥哥跟她说的话,却是一句都想不起来。
沈萩有些纳闷,但想着上回在侯府闹得不大愉快,而他今日过来前言不搭后语地盘问,想必是被老侯爷撵着来的,并非出自本心,便也没再主动接话。
横竖快成婚了,她最初的目的也只是结盟,庇护沈傅两家而已。若能举案齐眉最好,若不能,便只好退而求其次,不去招惹他,不令他不痛快,能落得个表面和平也是好的。
故而她尽量沉默,以此来平息两人间起的波澜。
时至今日沈萩也不大明白,除夕那夜他们两个是怎么闹僵的。
傅英辞的交际词汇,准确来说是友善的交集词汇用到了词穷,茶水灌了不少,眼见着也没甚可聊的,他抬起眼皮看向沈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