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傅鸿儒遇袭的消息传到京里,说他死在跟山匪的打斗中,而小世子则趁乱逃跑了。傅鸿儒的尸体运回侯府时,舒氏当场昏厥,虽有圣上的旨意抚慰,但于舒氏而言,夫郎枉死,儿子丢失,刚出生的女儿又是总之当时侯府险些撑不住。
后来,舒氏便渐渐断了跟外头官眷的来往,镇日吃斋念佛,养成了这么个冷淡寡闷的性子。”
沈萩嗯了声,“那世子呢,又是如何被找回来的。”
李氏笑:“自然是有凭证,说是当年出门时舒氏便给他系了块祈福的绸带,上面写着嘉淑的生辰八字。”
沈萩还是觉得哪里说不清的不妥,想了很久终于反应过来:“世子走丢后,为何不立时回京寻亲,反而流落在外多年,直到被侯府主动寻回呢?”
李氏微微皱了皱眉:“怎么,你怀疑什么?”
“我不是怀疑,只是觉得事情有缺漏。”
“当时他很小,只是个孩子,又经历了厮杀,估计被吓坏了,哪里知道回家。”李氏感叹,“我见过他刚被找回来的样子,吴管家刚看到他,便扑过去抱着哭起来,是几个护卫将人带回来的,头发不知多少日子没洗过,衣衫褴褛,身上也有不少被人打过的痕迹,一看便知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头。
好歹,找回来了,但他先前性子很好,舒氏带他与我们坐席时,粉嫩团子般招人喜欢,也爱叫人也爱打招呼。”
李氏想着沈从山和沈冒丝毫不待见傅英辞的样子,忍不住笑道,“若你爹和哥哥见到的是他小时候,定不会如此排斥,都怪那些山匪,叫他变成这副模样。”
沈萩摩挲着手炉上的雕花,缓缓开口:“他这样也很好,我也是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