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英辞睡得迷迷瞪瞪,只听到有人撞到桌屏,摔碎了个茶盏,他欲翻身继续,便觉得身上一凉,扭头睁眼,吴元载喘着粗气站在床前。
“世子爷,你怎么,怎么能做出这等丑事啊!”
傅英辞没了睡意,闻言睁大眼睛坐起来:“我做什么丑事了?”
他是常招惹麻烦,可丑事这种严苛的词汇,吴元载从没说过,可见事情当真要紧。
吴元载怕他着凉,扯了件外裳给他披在肩膀,傅英辞没搭理,追问:“我到底怎么了?”
吴元载便见妙芙阁的事粗略说了遍,看着他表情愈发凝重,忍不住责备:“我还想前两日好好地,怎么这些日子你你反常了,原来是做了对不起沈二姑娘的事,没脸见人家了。”
傅英辞跳下床:“我怎么反常了!”
他想去找衣裳穿,又被茶水凉了脚,跳起来险些被碎瓷片扎到脚底,脸色更加难看。
吴元载心里嘀咕:春/梦都不做了,被褥也不用换了,这种反常难道能摆到明面上来说。
傅英辞越气越手忙脚乱,裤子穿到一半便气急败坏地坐到榻上,双臂搭在扶手忽地溢出声笑,简直,这位沈二姑娘简直不可理喻。
她一个姑娘家不要名声,非要跟自己这么个神经病绑在一起,为了达到目的,竟一而再再而三地使手段,耍心机。
想都不用想,传言定是她安排的。
沈家的宴席办的这样隆重,他若是应邀前去,旁人会以为他们两家的确在为了儿女事宜频频走动。若是不去,便会坐实沈萩去妙芙阁抓他,两人因爱生恨的事实。
他好像被个小姑娘困在局里,进退维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