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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澜注意到,她换了马车,车辕处没有沈家车徽。

傅英辞自署衙出来,原是要回侯府的,但半道儿经过妙芙阁,又忽然挑帘喝住傅三。

傅三一脸茫然,看了眼傅四有些犹豫:“世子爷,吴管家叫我们看住你。”

傅英辞嗤了声:“看着便是,又没不让你看。”

说罢,将那墨绿色锦服往身后一撩,踩着车凳下来,仰头打量了“妙芙阁”三字,便在龟公的笑脸相迎中,抬脚迈入门内。

傅四使了个眼色,旋即跟傅三顶着两张猪肝红的脸,相继跟了上去。

吴元载最近总给傅英辞炖鸡汤,里头搀着各类补品,他喝得发虚汗,夜里的梦也变得更加强劲勇猛。眼见着入冬,正是万物蓄积能量的时候,他却每每倾泻精气,便是再孔武的躯体迟早也会被掏空。

傅英辞翻了几本栩栩如生的避火图后,思量再三,终于想明白缘由。

他芳华正茂,因着从未跟女子近距离接触,故而积攒了十几年的体力从未得到释放。乍一遇上沈萩,经她那般挑逗轻薄,便如同天雷勾地火,压在心中许久的情/欲顷刻被点燃,凭着年轻强健的体魄,自然一发不可收拾。

若不然,怎会接二连三做那等令人羞耻的春/梦。

他一身反骨,没试过求饶的滋味。在梦里他总叫沈萩拿捏的欲罢不能,虽是梦,可也着实丢人现眼,每每被那小娘子勾的神魂颠倒,痴儿一般由着她为所欲为,才蔽识浅的模样他自己都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