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英辞低眉看向怀里人,心下了然,手指虚虚往她肩上落下,用几不可查的声音说道:“你不觉得,你和太子的关系需要同我解释解释吗?”
沈萩揪住他衣襟,鹌鹑似的装没听见。
霍行猜测车内有疑,却因着傅英辞和沈萩的身份没有轻举妄动,此番驱马挡在路中央,阻了马车的行程,已然引得周遭人纷纷投来注视。偏那傅英辞只抬手撩开侧面帘子,探出半张冷玉般的脸来,他身后是何情形,霍行根本就无从得知。
“殿下有事?”
霍行笑:“方才见傅世子从窦家出来,正欲说话,但傅世子走的实在匆忙,不知要奔向何处?”
“去城郊走走。”
“自己?”
“这个,不方便同殿下讲吧。”他故作玄虚地回头瞟了眼,沈萩一动不动伏在他胸口处,只要稍微往上直起身子,便能被外边人瞧见。
霍行勒紧缰绳往前走了步,目光悠悠投到帘后,他决计赌一把,横竖不管结果如何,对他而言没有影响。错了便当误会,如若对了呢。即便碍于靖安侯府的免死铁券,傅英辞不会因杀人获罪,但沈家必然不允女儿再同他往来,届时沈萩还能选谁?
霍行冷冷一笑,权宜之计虽极为不齿但终究为了谋划前程,若不然此等女子,便是生的如何美貌都不配为妻。
此时人群越来越多,不少人已经看到侯府车徽,再有霍行起先提到的窦家,了解内情的人便纷纷聚集,等着看热闹一般。
“刑部去往窦家吊唁,发现当中另有隐情,遂已着手暗中调查。而傅世子于此刻潜出窦家,若叫有心人瞧见必定有所怀疑。自然,孤相信侯府也相信傅世子的品行,不过为了堵人口舌,还请傅世子自证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