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句虎狼之词!
到底是将门嫡女,气魄,胸襟,胆量无不令人佩服!
傅三便要说话,傅四一把捂住他的嘴,悄悄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傅三忙把话咽回肚子里,眼睛却是藏不住的兴奋雀跃,傅四亦是小鹿乱撞,心头抹蜜一般。
靖安侯府,祖坟冒青烟了!
车内,仿若黑云压顶。
傅英辞的太阳穴猛烈抽搐了几下,手打着颤覆到腰间,指尖碰到匕首,神情有种被人轻薄的羞辱感,他张了张嘴,吐出两个字:“轻浮。”
沈萩:“轻浮总比虚情假意的好,何况我只是实话实说。”
沈萩摔残后的日子,很多时候都是靠听傅英辞的各种弹劾事迹缓解心情的。起初会觉得有趣,慢慢地便会琢磨此人为何弹劾,以何种心思写下那一本本奏疏,不得不说,他的字里行间桀骜不驯,文风洒脱自然,即便没有侯府做倚仗,凭着他的才华也能在朝堂有一席之地。
但沈萩很不明白,既然他都弹劾了,为何又只伤及皮毛便半途而废。
傅英辞冷嗤一声,慵懒的眼皮泄出几分嘲讽:“我是不可能喜欢你这种姑娘的。”
沈萩不恼,温温柔柔笑了笑:“那你喜欢什么样子的,我可以”
“你不可以!”傅英辞斜睨了眼,脑袋转向车帘处。
她的气息像一张网,只要靠近便会被她缠裹起来,黏腻濡湿令人无法正常呼吸。平心而论,他不喜欢被任何人打扰,但她的到来猝不及防,他虽不悦,却又无法说服自己彻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