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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英辞捏着帘子朝车夫吩咐:“跟上去。”

尤氏面色苍白,因方才的跑动脸上浮起汗珠,她攥紧帕子,不断舔舐干涸的唇角。

沈萩给她倒了盏茶:“慢慢说。”

“沈二姑娘,求你帮我一件事。”

尤氏没接茶,单手扶着案面朝她跪了下去。车内空间不大,她虽跪下去却无法磕头,只得虚虚福了福身做礼,面露恳求之色。

“他果真想杀我。”尤氏悲戚道,眼里蓄满泪水,“自打你提醒我后,我便一直着人暗暗跟踪,朝中那件事发酵的厉害,他越发暴躁恼怒,回府便借机训斥,不是骂我便是骂孩子,他根本就不在乎我们。

他翻过我的房间,我四处查看过,没有少东西”

“书信之类的呢?”沈萩想起前世尤氏悬梁自尽后留下的书信,沉声问道。

尤氏僵住,唇哆嗦了下:“的确有几封书信不见了,我以为是我是我自己存放不小心,弄丢了,但他要我的书信做什么?”

少顷,尤氏似乎猜到了,脸变得惨白,手指死死掐着虎口,掐出深深的印子。

“他在我们卧房里藏了白绫,且重新加固过房梁。我带着丰厚的嫁妆嫁给他,为了他的前程花净了银子,四处打点疏通,即便调任后没有立即带我进京,我还是愿意为他照顾老娘,侍奉晚年,我为他生儿育女,为他付出我能付出的所有,他为何为何要对我这般绝情。”

泪水止不住,在家中便已偷偷哭了数回。

尤氏不知该难受还是该庆幸,因为不在乎和不关心,所以她顶着通红的眼睛在窦尧面前走动,他分毫未察。

沈萩再次递过去茶:“为了自己,也为了孩子,你需得保重自己。”

尤氏点了点头,喝完茶哑声道:“我会的。”

她咬着唇,颤着泪从怀中掏出一捧东西,放在案上后依次打开,田产地契,还有各类铺子,庄子,有些是尤氏的名字,更多则是窦尧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