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何要听你的?”
沈萩语速不疾不徐:“关于窦尧的事,其中还有转机。如果只上奏疏弹劾他苛待正房,恐怕动静太小,且易打草惊蛇,让他有时间另寻对策,到头来得不偿失。
窦尧能从江淮调任京中,必然打点良多,如若没有铁证,只能隔靴搔痒。你虽弹劾,但也会有官员为他开脱辩解。
所以我想让傅世子稍微等几日,待时机到了,你再上书弹劾,必定更有成效。”
傅英辞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拧眉反问:“你想做什么?”
沈萩:“我想从窦家主母尤氏入手。”
虽未得到傅英辞的明确答应,但沈萩知道他不是糊涂人,话说到这种份上,他早就明白她想怎么做。
遂不再耽搁,起身准备离开。
傅英辞站起来,在她福身时走到近前,沈萩心中一慌,下意识便想往后退,但身后是圈椅,退无可退,她只能硬着头皮站在他高大的身影中。
“傅世子还有话说?”
她做皇后时,便懂得什么叫故作镇定,装腔作势。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看小说公众号:玖橘推文】
“知道什么?”
傅英辞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想从她的面部表情中看出一丝破绽,但她就站在自己面前,每一根睫毛都看的无比真切,他喜欢从眼睛窥视人心,可他看不清沈萩的。
眼神灼灼,带着无法形容的坚韧,这是一个姑娘的眼睛,却比好些男人还要有威慑力。
那是从内往外的矜贵气度,是高位者长期浸淫养出来的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