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把手拿开了。”沈萩做过太子妃,也做过皇后,面对他进攻性的眼神犹能保持镇定。
在傅英辞听来,那语气略带着些许命令。
起初他以为她是那些招数俗滥的女子为了博他喜欢爬上车来,但她的异常冷静又让他觉得事情不简单,像刺客,可眼下她对自己的嚣张态度,并不是一个刺客该有的行为。
他不喜欢别人用这种语气同他说话,越是命令,他越是不听,不仅不听,还要得寸进尺的反抗。
于是他又往前一步,近的能看清她的睫毛,睫毛眨动时她黑眸中的自己,他想看到她惊恐的表情,但没有,那眼睛像是枯井,枯井里的清泉,泄出几分薄薄的抵触,却没有半分畏惧。
这很不正常。
傅英辞沉下肩去,额头几乎要碰到她的,隔着这样近,唇只消轻轻一点,便能亲到她的饱满,他能感觉到身下人的呼吸,濡湿绵密,渐渐变得急促。
很好,他心里这般想着,强装镇定的小羊羔,终究还是怕了。
只消再恐吓一番,她定会落荒而逃。
右手从她身侧抬起,顺势抵在她后脊靠着的车壁上,如此,空间便愈发狭小逼仄。
沈萩觉得头皮发麻,她虽知道他有病,但不知他病到何种地步,遂攥了攥拳头,在他的唇要贴上自己时,毫不犹豫扇了过去。
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车内尤其突兀。
傅英辞怔住,白皙的俊脸慢慢浮出浅浅的指印,他低眸虚瞟了眼,手指覆在脸上缓缓摩挲,似乎没预料到这个巴掌,神情很是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