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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向来明哲保身,闻言点头称好。

落英堂的庭院与沈府其余几处大相径庭,都是四方端正的敞亮院落,坐北朝南,白日里的光照充足,砖墙又格外厚实,故而冬暖夏凉,非常舒适。

沈萩刚进落英堂,青栀便从支摘窗处探头出来,手里还抱着没擦完的花瓶:“姑娘,方才三哥儿找你来着,等了你好一会儿,人刚走没盏茶功夫。”

沈萩提步去往沉香轩,沈澜好静,住的院子在府中的西南角,沈萩特意抄小路往那疾走,沈澜刚进门,她便也到了。

“三郎!”

沈澜回头:“二姐。”

沈萩跟他走到屋里,沈澜拿出新摘的菊花茶用滚烫的水泡了少顷,复又倒了满满一琉璃壶,菊花在里头泛开金黄,宛若重新开了一遭,沈澜捏起小琉璃盏,倒了一盏递给沈萩。

“二姐出门去了?”他不动声色的问,白净细长的手指搭在腿上,目光温和。

沈萩点头:“去买了点胭脂水粉,青栀说你到过落英堂,有事找我吗?”

沈澜抿着唇,他虽不是亲生,但之前二姐待他和大哥春黛一样随和,可最近她仿佛越来越客气,总像刻意避着他似的。

沈澜知她没说实话,却不得不压下好奇,开口说道: “母亲昨日叫我过去,说是要教我打理铺子,还说这是二姐提的。”

沈萩嗯了声,沈澜迟早要回扬州承继家业的,如此便得早些启蒙。先前沈澜读的书虽也涉及商算,但不精湛。沈萩便想叫他从家中的产业开始经营,凭他的天赋和头脑,很快便能崭露头角。

前世他认祖归宗没多久,便把扬州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进宫时他与自己说过,他会保护好沈家,因为霍行要倚仗他,倚仗他手里丰厚的钱银。

“母亲放权多年已经懈怠生疏,你若有不懂的尽可去问铺子掌柜,咱们家虽不是正经生意人家,但手里头的田产店铺不少,你需得料理清楚了。”

沈澜不解:“但母亲之前一直想让二姐和春黛去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