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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都说陛下仁义,可她们近身伺候,镇日看皇后娘娘麻木空虚的眼神,便知这日子她早已厌倦。

藕香色帷帐挂在铜钩上,冰鉴中的冷气渐少,屋子里便愈发燥热。

沈萩身下已经湿透,黏腻地贴着皮肤,她蜷了蜷手指,抹掉鼻尖的几颗汗珠,弯唇,露出抹自嘲的笑。

连宫人都在可怜她,可见自己过得着实苟延残喘。

嫁给霍行前,她是沈家二姑娘,京中闺秀们既羡慕她生的雪肤花貌,又感慨沈家长辈慈善,兄弟姐妹和睦,道她会投胎,入了福窝。

当年霍行初从南楚归国,孤立无援,而大皇子又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尽管萧文茵无名无分跟了他十年,但对霍行来说,权力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他让萧文茵暂时忍耐,蛰伏等待。

与此同时霍行制造了跟沈萩的各种偶遇,最终沈家人被其打动,沈萩嫁入东宫,握有兵权的沈家成为霍行靠山,他凭着自己得聪颖和沈家支持一步步站在高位。

然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霍行登基不过一年,戍边的父亲忽然没有音讯,兄长前去接应寻找,急坏的沈萩跑去建章宫,原想询问霍行父兄下落,却看到搂在一起的霍行和萧文茵。

两人没说几句便争吵起来,沈萩一怒之下自请下堂,要求霍行废黜自己的皇后之位。霍行不肯,拉扯下沈萩从建章宫摔落,自此成了废人一个。

沈萩羞愤恼怒,憎恶他的欺骗,甚至一度想离开。

但她不只是沈萩,更是沈家二姑娘,为了沈家能善终,她必须咬牙忍受他的无耻。

霍行抱着她,任凭她如何反抗也不肯松手。

他说:“阿沈,朕必须留下萧妃,因为她陪朕度过了在南楚最煎熬的十年。她有情,朕不能无义,何况她的脸是为朕而毁。

你自小到大锦衣玉食,她身为萧家庶女却是备受忽视,她很可怜,什么都不会同你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