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扬怔了一瞬：“你是想……”

“你就记住我没有恢复记忆就好了。”

沈斯年蹙眉瞪了他一眼：“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个知道，不可以让第三个人知晓。”

鹿扬缩了缩脖子：“知道了。”

还是那个没有记忆不停作死的沈少更平易近人。

想着暗暗谈了一口气，心里祈祷着希望大小姐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不要生气。

医生听说他醒了又给他检查了一遍，他隐瞒了自己恢复记忆的事。

离开医院，沈斯年让鹿扬带他去了彼岸网吧，不想前脚刚到后脚周芸就来了。

“听说你老岳父把你打进了医院？”

沈斯年：“……”

周芸突然笑了：“活该，我早就想打你一顿了。”

沈斯年：“……”

“你来就是为了嘲讽我？”

周芸冷哼：“我才没有那个时间浪费。”

说着认真看向他：“你真的记不起来乔乔了？”

沈斯年顿了一下，然后颔首：“记不起来了。”

“你岳父给我打电话了，说你们要取消婚约。”

沈斯年皱眉，突然想起来和乔燕的一个月约定，到了嘴巴的话又憋了回去。

周芸眯了眯眼：“你一点也不喜欢乔乔？”

沈斯年垂着眸子不说话。

周芸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说道：“抬起头来。”

沈斯年抬头，直视着她的眼睛：“你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

周芸目光犀利，眼睑微眯，突然伸手把他的脑袋推到了一边去。

“臭小子你竟然还敢骗我。”

沈斯年微怔，就听她说道：“老实跟我说，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

沈斯年肩膀瞬间垮了下去：“你看出来了？”

“我养了你十八年，能不熟悉你的一举一动吗，还想骗我。”

周芸生气看着他：“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早上。”

周芸一怔：“不是因为你老岳父的那一顿打吧？”

沈斯年：“……”

周芸突然笑开了：“怪不得你难以启齿，原来醒来的理由这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