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燕收回视线，面前突然多了一只握住热牛奶的手，顺着手看过去，就迎上一双明亮的眼睛。

“趁热喝。”

乔燕抑制住打饱嗝的冲动：“再这样下去我要胖了。”

她的表情极其认真，说出来的话却让沈斯年忍不住笑了出来。

“胖了也好看。”

他笑起来很好看，像是冰川上开放的花，不常见，但是却给人深深的震撼，乔燕不由怔了一瞬，不过很快回过了神来。

沈斯年已经帮她拧开了盖子，往她面前推了推。

乔燕伸手接过来，无意碰到他的手指，有点凉，顺着他的手指看去，他的手很大，手指很长，骨节分明，像是漫画男主的手，让人有种忍不住想要去触摸的冲动。???

乔燕手指动了动，正是昨天被他牵住了的那只手，想起来的不仅是当时的触感，还有那种被人保护的安全感。

见她盯着自己的手看沈斯年动了动手，姿势有些僵硬：“我……洗过手的。”

乔燕一瞬间从回忆里抽身，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陆之言在一旁看着一切，面上看不出来什么，但是低下头来眼里的嫉妒和憎恨丝毫也不遮挡。

昨天他想了一晚上，知道自己的定亲对象变成了虞馨婷，也知道了沈斯年的身份，周家和虞家门当户对，陆家在他们眼里什么也算不上。

他从来没有像那一刻如此清晰地明白一个道理，他必须变强，只有变强了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不然在别人眼里只是笑料谈资。

最后抬头深深看了一眼乔燕，陆之言眼神坚定，像是放弃了什么，又像是在下定什么决心，沈斯年似有所觉回头，正好和他视线撞在一起，还带着笑意的眸子瞬间一沉，森寒的眼神直勾勾瞪了回去。

两人之间的气压蔓延，静谧地让人喘不过来气，最后还是陆之言先败下阵来，收回了视线。

从早上开始班级里的气氛就透着一股诡异，比平时要安静许多，甚至没有人敢大声说话，偶尔有人掉了东西在地上发出重重的响声，也会第一时间回头看向教室后面，见相安无事这才赶紧把东西拾起来，伪装成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放学铃声一响起所有人像是商量好似的，背起书包离开了，好像一秒也不想在教室里多待。

程虎笑着回头，看向乔燕：“他们好像都在怕你。”

乔燕扫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教室，眼里闪过一抹嘲讽：“因为做过亏心事。”

当初站在虞馨婷那边明里暗里可没少骂她。

说着目光在三人身上扫过：“放学别走。”

程虎和郁少卿已经习惯了，异口同声道：“网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