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辛苦你了。”抱着自己的小女孩,云亦淼低沉开口。
为了尽快找到合适的方案,林九矜他们实验室几次通宵达旦工作,还要不断跟医院磨合,才战战兢兢完成全部课题,将合适的病毒疫苗研制出来。
“哪里,这是第一次正式运用到人体,我们不得不小心谨慎,再说,这是童心。”那样一个如花年纪的女孩,不应该有此劫难。
更何况柏致远主攻医学,也算造福一方,不应该让他唯一的女儿有这样的不治之症。
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她的疫苗在此时研制成功,又很快被柏家发现,说是缘分也不为过。
“无论如何,我都要代柏家谢谢你。”轻轻吻上她的额头,云亦淼笑得温柔缱绻。
让柏叔叔免于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
所以说人啊,有个好身体比什么都强。
“哥哥,等童心的事忙完了,你答应我的事,是不是也要提上日程?”林九矜笑眯眯向后看他。
云亦淼环着她,慢慢摇晃:“你是说去旅行的事?”
这是他亏欠她的地方。
他们结婚时,正式云氏整合的紧要关头,他没有办法挪出时间来陪她出去走走。而当时也是研究院攻克病毒疫苗的关键时刻,林九矜也没太多时间,所以他们约定,有时间一定要出去。
两个人都太忙了,需要单独找时间才能蜜月旅行。
“嗯,我想去南方!”之前为了钱家的事,他们专门去过南方,那边的风景秀美,一直让她念念不忘。
“好,等童心这边告一段落,我陪你去。”
窗外月朗星稀,屋内风光旖旎。
岁月静好,多少人渴望而不可及。他们何其有幸遇到彼此,让残缺的灵魂得到慰藉,这也算是对多灾多难的前半生,一种另类补偿吧。
林九矜沉寂了很久的那块手机突然响起熟悉的音符。
能够这个时间,用这个手机传递消息给她的人,只有恶狼。
“宁氏集团下属集团公司的账目被人入侵,接不接?”
短暂的消息让林九矜皱眉,她似乎很久都不在网上接单了,所以也不知道最近有什么悬赏。
但是通过恶狼告诉她,那就是没有挂网。她思索了一下,手头的工作差不多已经告一段落,只等着童心的用药报告出来,进行下一步的组方。
“接。”
“ok,对方24小时内要结果。”一连串被修补的信息传来。
“好。”
林九矜悄悄掀开被子下床来到书房。
将自己的电脑打开,很快找到了出事的那家公司。
简单的几组数据信息被解码,说实话不怪人家下手,这简直是我家大门常打开的节奏,真不明白恶狼干嘛假手于人。这么点问题,他分分钟搞定。
从一旁的零食盒中拿出快草莓味的棒棒糖,除去外包装含在口中。
这是哥哥去日本出差时给她买的小礼物,选用北海道上好牛奶和白草莓,味道清新不油腻,每次吃药或者难受的时候来一块,从口舔到心。
躲过几道隐秘封锁线,林九矜纤细白皙的手指上下翻飞,以常人无法逾越的手速挺进宁氏分公司的电脑系统顺藤摸瓜。
对方下手顾前不顾后,身后的尾巴长且多,跟踪了几条线,基本路数就摸到了。
她一根棒棒糖都没有吃完,就全部搞定,将路线和对方公司资料拷贝好,在网上扔给恶狼后,她继续回到床上安眠。
这下旅游的钱,有了。
宁子遇驱车在高速上飞驰,他不敢相信会有这么蠢的贼来袭击他的地盘。
好好做个人不行吗?
是他安逸太久,让他们对宁家肆无忌惮了,还是说他们翅膀硬了,有了跟宁氏抗衡的资本。
赶到地下仓库的时候,几个年轻男子被手下打倒在地,发出痛苦呻吟。
“老大。”
“老大。”
手下见到他都恭敬地打招呼,他微微点头,将其中一名手下手中的棒球棍接了过来,对着地上叫嚣的男子砸下去。
“啊……”对方发出惨烈地嚎叫。
扔掉手中的棍子,宁子遇直起身慢条斯理整理着衬衣,肌肉分明的八块腹肌时隐时现。
宁子遇唇角勾起若有若无的弧度:“想讹诈也不看看对象,宁家是你们能惹得?”
几人痛苦哀嚎,并没有回应宁子遇的话。
“老大,他们的捣乱,让咱们船在港口多逗留了24小时,损失了近一半。”手下几步上前,低头回复。
宁子遇视线像淬了毒一样射过去。
去年,宁家才在宁子遇的带领下接触海上船运的工作。虽然货运不多,但都是利润可观的项目,。如果顺利,不出三年,宁家旗下的港口就不仅仅是帮别人吞吐货物那么简单了。
一旦成功,将是宁子遇掌舵期间浓墨重彩的一笔。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会有几只跳蚤一样的小人物蹦出来捣乱,生生让这船货物在码头停靠了24小时不能卸船,其中的损失惨重。
相较于金钱上面的损失,宁家初涉此道的面子毁于一旦。
以后再有人提到宁家海运,肯定会嗤之以鼻。
也难怪宁子遇会亲自前来,还以为是某个黑暗势力盯上宁家了。
他来之前都做好最坏打算。
却没想到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丑。
“问出幕后人是谁,不说就找个理由关起来。”他吩咐道。
属下领命去审。
他忍受不了这里污浊的空气,转身走到外面。
宁家百多年前就是靠船运起家,只不过之前一代先辈又因为船运亏掉老本,自此宁家再也不碰船运,守着港口就做些散碎生意,白白浪费。
宁子遇是宁家比较杰出的后辈,自从宁老爷子过世,他主事以来,一直想再创辉煌。船运就被他提到日程上来。
当时此事上董事会议题的时候,他不惜动用了一票权才勉强开展。多少人盯着他做事,他哪里敢行差就错。
现在世家还没动手,就有小喽啰来恶心他,此风不可长。
他不及时止损,以后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纰漏。
“老大,不招。”手下匆匆走出来请示,他们虽然游走灰色地带,但还没有勇气把人弄死。
“在审审,不行就放走。”他吸了口烟,将烟盒甩给身后之人:“你找几个伶俐的,分头跟。”
嘴上不说,要么真是舍命不舍财,要么就是烂命一条不惧生死。
反正他只要知道幕后之人,至于这些人,他还不屑于为难。
“是,我这就去。”手下领命回去。
他掏出手机,再次返回地下室,将皮青脸肿,口吐鲜血的几人拽着头发,挨个拍了照。
既然他们嘴硬,那就从他们的账目和亲属的账目下手吧。
翌日
林九矜窝在床上不肯起床。
云亦淼做好早餐,推门走进卧室。
“小懒猪,起床了。”将她头上几根顽皮的发丝拨开,露出她红扑扑的小脸。
“我不想起床啊,哥哥。”她撒娇。
人类为什么要早起呢,这是不人道的行为。
云亦淼好脾气地将她连人带被子抱在怀里哄:“乖,再耽误你就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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