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他的魂海中，就算是天至尊也难逃一死。

“你为何非要置秦言为死地？你们明明没有丝毫仇怨。”

九霄眉头紧锁，重新化作人形，竟是个相貌俊逸清秀的少年。

“这条仙途，并不是没有仇恨就不是敌人，很多时候，不过是立场不同罢了。”

凌霄摇了摇头，低头看着九霄。

从他的身上，凌霄能够看出一丝远古强者的气度。

很明显，这道妖魂的来历，定是极其的不凡。

秦言的气运，多半就在此妖身上。

“你这话，说的倒也不错，同生一个时代，放眼皆为敌，不过…我既答应庇护秦言，总要拼死一搏。”

九霄叹了口气，与凌霄四目相对，并无一丝惶恐。

从这少年现身的一刹，他就知道，方才他是故意露出破绽，引出了自己。

换句话说，这个黑衣少年，应该是从一开始就知晓了秦言的所有底牌。

“既然如此…”

凌霄轻轻颔首，手掌猛然印下。

只见太初祖符从天碾落，瞬间将九霄神魂笼罩。

“嗡！！”

黑暗降临，恐怖的气机开始复苏。

而九霄只看到，在那魔日之上，似有一尊魔影矗立，蕴含亘古，独断时光。

“轰！！”

然后，一切光明尽皆泯灭，万古成灰！！

青峦山巅，众人脸色皆是一愣。

只见此时，凌霄的身影从天踏来，风清云淡，根本没有一丝的伤势。

甚至！！

他的气息，似乎还隐隐攀升了一些。

一头荒古大妖的残魂，足以令凌霄的神魂踏入地至尊三品的境界。

而失了这道倚仗，秦言已经再无一丝的活路。

“秦言！！”

林鸢的身影自殿前掠来，将秦言揽在怀里，泪水弥漫。

等了整整三年，原本林鸢以为，这场九州圣会，应该是秦言的证名之战。

待他屹立九州之巅，林鸢就可以借此机会，向父亲、师尊禀明两人的关系。

可没想到，先是孟家余孽，又是这位上界公子，竟如此轻易地击碎了她所有的幻想。

“放过…林鸢。”

秦言紧咬牙关，鲜血自嘴角溢出，模样极其的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