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留影石！！”

顾朝辞轻呼一声，眼眸中顿时闪烁一抹杀意。

果然，今日她入下界，凌霄赶来，都是被人设计好的。

只是，顾朝辞有些想不通，她独身下界，尚有陨落的风险。

而凌霄下界，定是为了自己而来，自然有所准备。

那布局之人，究竟在图谋什么？

闻言，凌霄脸上却没有一丝波澜，而是怀抱着顾朝辞，走到那留影石之前，温和笑道，“我会找到你，然后…杀了你。”

话落，只见他猛然抬脚，狠狠将那灵石踏成粉碎。

“凌霄…我想不通…”

顾朝辞俏脸凝重，转头看着眼前的少年。

“你来此处，应该是…洛雁引诱吧？”

“嗯。”

凌霄颔首轻笑，眸光璀璨。

他自然明白顾朝辞的疑惑，说到底，这场布局真正的意义，并非是为了将他诛杀。

而是，试探。

今日他之所以不曾掩饰修为，就是为了令那幕后之人相信，他是真的愤怒了，以至于毫无遮掩，从而坐实顾朝辞乃是他道心破绽之事。

不过，如今看来，那幕后之人的心性，也的确是狠辣至极。

就为了试探他的底线，居然甘心付出如此代价。

九位圣境，近万尊境、神帝，这般手笔，堪称庞大。

“那…他们明知杀不死你，为何还要如此做？杀了我…不好么？”

顾朝辞黛眉轻簇，青丝垂落，将那一张娇颜映衬的愈发妩媚。

不知为何，此时凌霄竟在她的眸中，看到了一丝别样的气质。

似乎是…妖媚？

“你…你看我做什么？”

见凌霄迟迟不语，顾朝辞俏脸一愣，再低头看去时，却见少年嘴角扬起一抹邪意，娇躯顿时一紧。

“娘子，为夫强…大么？”

“你…”

顾朝辞紧咬红唇，若非知晓凌霄的性情，她多半会以为这个问题，指的是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