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凌霄以魂识入莲中世界，根本不曾施展半分魔意。

他这道肉身，乃是紫气无垢道体，眼前的女子是如何认出他的？

虽说三体之间，神魂境界、肉身力量甚至道则、功法、灵宝皆为互通，但天魔真身只有一道，就是凌霄本体。

瑶光能如此轻易地认出凌霄的身份，是不是说…别人也可以？

“我与你同生混沌，命运纠缠，别说一道魂识，就算一个眼神，我也知道…是不是你。”

瑶光莞尔轻笑，转头看向凌霄，“不过，是有些不同了呢，与我记忆中的你，不同了。”

“是么？这世间万物，谁又能真正做到…永恒不变。”

凌霄摇头一笑，眸光沧桑。

他这道神魂，虽融合了天魔伴生之物太初神符，可说到底，却早已不是天魔本尊。

或许令瑶光感觉熟悉的，是太初神符的气息，可无论如何，一个与天魔同生同死的人物，一定是这九天真正的巅峰。

即便如此，她的气运，仍旧只有五万之数，哪怕日后还会提升，可与顾朝辞比起来，堪比云泥。

这么说来，顾朝辞…又是何等身份？

“你说的对，凌霄，时光长河无尽无头，轮回不休，可…三世十九万年，我也曾想过放弃，我做不到，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这一世，我都会陪你重踏九天之巅，将那些背叛你的人，全部杀掉。”

瑶光淡然一笑，可看向凌霄的眼神里，却是不尽的深情。

“这域界中还有许多我的追随者，不要伤害他们。”

凌霄漠然一语，转而消失在了原地。

而瑶光则是久久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一道盘坐虚空的身影，眸光颤动，蕴含深意。

这一世，我不会再将你拱手让与她人。

雷海之上，魔意神柱轰然破碎。

无尽的金辉洒落下来，将那海幕渲染成一片金色。

而那些守在神柱之前的古宗弟子脸色瞬间大变，纷纷退后百丈，一脸戒备地看着雷海深处。

直到其中，一道黑衣身影缓步走出，众人脸上方才露出一抹激动之色。

“快看！是凌霄公子！！”

“公子出来了！！”

“嗯？瑶光佛子哪去了？”

惊哗四起，不少人的脸上都充斥着一抹欣喜激动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