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孟苍舒重新走到三人中间笑道,“前些日子我去探望吕家公,却听说一件危若垒卵谋倾社稷的大事,有人揭发石翰与刘统你们二人,说你们于家中窝藏了当年王广兴极其子系叛军被剿灭时逃跑的逆贼乱兵,可有此事?”
此言一出,三人的面容皆是惨白。
石翰虽鲁莽,可反应也快,当即拜道:“大人明鉴!此乃谣言!必是要构陷我家之人所为。”言及此处,他阴恻恻看了吕望一眼,又低头道,“我家世代忠良,守诚先祖产业,不敢忘废是大雍子民,何曾谋乱?怕是有人想将自己所为之事栽赃嫁祸。”
刘统也长拜不起,说得也是与石翰差不多的的话。
吕望此刻背后都是冷汗,如坐针毡,心道莫非孟苍舒暗地里捅了自己家一刀不成?
这样想着,嘴上也打起颤,没了父亲的指教,他一时主意全无。
孟苍舒笑着逡巡三人,此等焦灼情形却还能笑着说话:“收纳乱逆是诛灭九族的大罪,罪不容诛,本官也不信当下圣天子坐朝的太平盛世会有如此荒唐者冒天下之大不韪,但这样大的事本官若不察,岂非失职?于是今日便请大家来做个见证,彻查一下石家堡,是否真的窝藏了谋逆之人。”
石翰面色大变,指尖微颤,慌忙用眼色示意手下去通知各处。
好在厅内侍奉人多,有人未解其意但也有机灵的心领神会赶忙顺着席后的廊道小跑着溜走,可这人前脚刚刚迈出门,就只听一声惨叫自门外传来。
紧跟着声音的末尾亮刃入内的,正是武威军校尉刘甸。
“不好了家主!有人趁着开门迎刺史派着送物资的队伍跟进来,现下已在堡内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