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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传播封建迷信却有碍今后的发展建设,孟苍舒想了想措辞,旋即露出个让顾廉有点发毛的笑容:“你见过?”

“没有……但是……但是上一任张刺史就是被鬼魂索命死的!”

孟苍舒心中咯噔一声,只觉得每块骨头都进入生死存亡的警觉状态,然而越是这样,他反倒笑出声来,一副调侃的语气:“真的吗?我不信,顾内史是看本官新晋赴任,所以拿这种奇闻怪谈逗趣。”

说罢,竟朝那座临时浮桥走去。

顾廉显然是急了,他三步并作两步,瘦高的身子摇晃着眨眼间堵到孟苍舒面前:“孟刺史!我……我是认真的!北城眼下去不得!那已经是座空城了,没人住的,从前横死被害的人都还在那里呢!”

“照这么说,南城枉死的百姓众多,怎么不化作厉鬼?你小子,是觉得有权有钱的人才配阴魂不散么?”孟苍舒飞快找到顾廉话语中的逻辑漏洞,并进行攻击,但这不过是他套话的一个小小技巧罢了。

急于辩解的顾廉心性单纯,哪吃过这种连环套路,恨不得当即剖白,将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自证。

“北城富庶人家多,王广兴当年在此兴兵作乱,这些官宦商贾人家为求平安,与其多有暗通款曲。后来官军短暂平乱收复此地后,认定北城之人有罪,每家每户都额外按人头收了份买罪银,捞走了不少钱,可都没用到守城上,却进了他们自己腰包。叛贼隔年反扑后,他们又弃城而走,只留下百姓。可是这买罪银子的事儿被官军的降卒告诉了叛军,叛军就将北城的人赶尽杀绝,给他们最后一些财产全都霸占了去。”

顾廉语速极快,但比不上孟苍舒反应快。

“叛军作乱,必然搜刮百姓,南城的百姓也未必幸免,想来罹难者众多,怎么只有北城有这种逼死后化作厉鬼的传闻?”为显得严肃,他又补充一句,“我还是那句话,难不成这一条慈水,也能分出人鬼殊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