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也可以转身走,但车上的人还没下来,他很好奇。
没叫他多等,马车上很快下来了一个人,只粗略地看上一眼,就让他下意识憋住气。
男人身形颀长,五官俊朗。他周身的气势过于特殊,让店小二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形容,更是猜不透他的来历。
他下马车的姿势矫健潇洒,简简单单的几个动作看起来像练家子,偏偏身上却又有儒生文雅的气息,不似江湖上那些草莽之士,更不会显得粗狂豪放。
若仔细看看,他身上似乎还有久居高位者会给人的强迫压力。
店小二也见过许多达官贵人,眼前的男子儒雅却不似文官那般瘦弱,威势逼人却又不像武将那样锋芒毕露……
不说这个男人,就连给他递钱的侍卫,和马车前赶车的车夫,给人的感觉都很不一样。
真不知是从哪来的贵人,说不定是个久未回京的王侯。但是当今陛下的几个兄弟死的死,疯的疯,好像也没有听说过哪个存活下来的王爷有这样的气势。
又或者说是哪个隐世家族的人?
店小二还想多看几眼,却听给钱的侍卫轻咳一声。
——连看都不准多看一眼,架子真大。
当然了,他也不可能有胆子把心里话说出来。
讨好地朝子秋笑了笑,他麻溜地走到掌柜的那里。
“来了贵客,要了两间上房。”店小二在掌柜的耳边低声道。
掌柜的打算盘的手不停,漫不经意地说道:“咱们店里天天都有贵客来,什么贵客值得你这么稀罕呢?”
店小二“嘿”了一声,笑道:“您见了就知道了。”
进客栈时只有李晨瀚一人,店小二在引他上楼时,又好奇又不敢问。
他刚才明明看见这个男人下马车后回头了,那姿势明显是接人下马车的姿势,怎么进来就只有一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