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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罄竹难书”用在这里,也太会拿着鸡毛当令箭了。

江容眨眨眼,缩回到皇帝怀里,继续看赵信表演。

盛国安侧头看着赵信,目光似带了杀气。

“任之觉得如何?只是一次小打小闹,却说得如此严重,把陛下都搬了出来,难道还要小儿以死谢罪不成?”

沉厚的语气听着好像很平淡,却也不难听出其中压抑着的怒意。

赵信不卑不亢:“丞相言重了,臣只是想让陛下给臣一个公道而已。”

盛国安看着他,皮笑肉不笑:“若只是想讨个公道,又为何如此咄咄逼人?进宫之前,我已经对他行了家法,他现在还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你若是不信,大可去相府看看。”

赵信:“下官是陛下钦点的光禄寺卿,丞相且说说,盛小公子此举是不是不把陛下放在眼里?”

盛国安:“你——”

江容推了推耳屏:“你们干脆打一架好了,谁赢了听谁的。”

她这句话一出,跪着的两个人都消了音。

周围突然安静下来,气氛好像有些尴尬。

她亡羊补牢:“我只是开个玩笑,你们继续。”

说完,她转动目光时不经意看到软榻上的茶壶,又说:“说了这么久的话,你们口渴吗?要不要喝点水再继续?”

她话音未落,听到身后的人冷哼一声,随即就被他提到一边。

听人打了这么久的嘴仗,皇帝似乎也渴了,他起身走到软榻上坐下,江容很有眼力见地跟上去,给他沏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