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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容正色道:“陛下,臣妾和齐公主是不一样的。”

李晨瀚挑眉看着她。

“父皇独宠余皇后,眼里也只有余皇后所出的太子和二公主江德音。他纵容余皇后苛责臣妾的母妃,害得臣妾的母妃芳年早逝,留臣妾独自一人生活在与冷宫无二的芳草殿,孤苦无依十几年。臣妾自幼深居宫中,未曾在众人面前露过面,那‘越国第一美人’的称号本在江德音头上。”

“齐国进献和亲公主,父皇也想效仿,只是江德音惧于陛下……”

她说到这里,稍作停顿,飞快地看了李晨瀚一眼,见他神色如常,才继续说道:

“她惧于陛下的‘暴君’之名,不肯前来,父皇才想起了臣妾。”

“他既然能毫不留情地把臣妾送出来,就是在亲手斩断与臣妾的父女缘分。臣妾为国和亲,也算是还了他的生恩。自臣妾走出紫宸殿的那一刻起,就已斩断前缘,不再是越国的天香公主,仅是陛下的妃子而已。”

“臣妾也绝不会像齐公主那样,对陛下与晋国不利。”

李晨瀚静静地看着她,听她说完这么一长串表忠心的话之后,突然抬手扣住了她的后脖颈,大拇指在她的肌肤上轻轻摩挲。

他好像很喜欢这个动作。

“你就不怕朕?”男人的声音冷然,带了丝不容忽视的危险。

扣着她脖子的手也稍稍用力,好像一旦发现她说的有半句假话,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折断她的脖子。

“臣妾不怕。”

江容抬眼看着他,目光坚定地摇了摇头。

“陛下器宇轩昂,丰神俊朗,妾……一见倾心,只想日日待在陛下身边。”

她说完这话,便垂下眼睑装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