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的父亲,他对你不好,你若是听我的劝,就别去找他了。”江容说:“他和你继母一起把你卖了,就已经是断了父女缘分——”
青栀当时就退了两步跪下,头贴着地面匍匐在地,无论如何都不肯离开,只说要伺候公主一辈子。还说江容要是一定要她走,不如直接赐她一杯毒酒。
还说什么“生是公主的人,死是公主的鬼”、“来世还要做牛做马报答公主”。
江容哭笑不得,只好不再多说。
直到一晚过去,再想起昨晚的事,她还是有些动容。
这也许就是古代的主仆情谊吧。
只是如此一来,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命,却不想在发生意外后让青栀和她一起死。
她得先去江彩或者江德音那里搞点钱,等去了晋国皇宫,有钱能使鬼推磨,总能想办法给青栀留条后路。
做好这些打算,她心里隐隐舒了口气。
在这样陌生的环境,有个一心对她的人作陪,她也不会太孤单。
……
现在天色还早,江容有意让青栀多睡会儿,就只躺在床上思考。
思考除了钱和笔墨纸砚之外,她还有什么需要的。
听说这一路要走好几天,古代的出行代步工具是马车,乘坐体验肯定比不上现代的交通工具,先别说高铁,铁皮火车说不定都比它舒适。
如果那马车的配置稍微差一点,这一路四五天过去,她估计得去掉半条小命。
所以,还要叫他们把马车布置得舒适一些。
她想得入神,不自觉地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好一会儿,才突然发现自己的后背好像不怎么疼了。
就这样平躺着扭了扭肩膀和腰,发现确实不太疼了,她又用手去按了按,被针扎的那些地方还有一点点酸痛。
不愧是宫廷秘药,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