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成忍不住啧了一声,他出门那么多天没在家,刚一回来亲娘就数落他这个,问都没问问他在外头顺不顺利。
他这个便宜娘,往日说话还顾几分脸面,多少能维持个表面的和气,今天怎么格外的尖酸刻薄。不用想也猜个几分,就包兰香这样软耳根子、自己还不长脑子的性子,肯定是又有人给他上眼药了。
贺成说:“娘,你要这么说,这盖帘饺子你端走就是了,说这种话有意思吗?”
包兰香说:“我是为了这一盖帘饺子吗,我没那么馋,你自己说说你干的什么事,自从结了婚,整天就跟老丈人搅和一起,什么时候想起你娘了,可真应了那句老话,娶了媳妇忘了娘,我这儿子就是给人家养的。”
贺成真被她气笑了,调整了一下姿势端着盖帘说:“娘,那行,不就一顿饺子吗,我这就送你家去,往后我也不敢找丈人家了,我啥事都找你,你是我亲娘,行不行?我村西那块玉米地该锄草了,你明天就去帮我把草锄了,光使唤我老丈人我也不好意思,以后耕地秋收我都找你,没事就去你家蹭饭,你看行不行?”
包兰香一噎,瞪了他一眼骂道:“我管你呢,你啥时候听我的了?”气呼呼进摔门去了。
姜雅在院里都听着呢,很不仗义地没出来,等包兰香进去了,姜雅才从院里优哉游哉出来,笑眯眯看了贺成一眼。
贺成呕得慌。
“那边你爹娘回来了没?”贺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