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来带去正好两个星期。3月22号上午,姜雅在永城下了火车。
从永城转两趟车到镇上,从镇上回村时居然就只能靠两条腿了,一路都没遇到驴车什么的。等姜雅步行回到小岭村,太阳都落山了。
她推开大门,把正在铲鸡屎的姜丰收吓了一跳,抬头看见她,才忽然丢下铁锹跳起来,喊了一声:“娘,二姐回来了。”
“二姐,你怎么忽然回来了?”姜丰收兔子似的窜过来。
“喊什么喊,帮忙拿东西。我要累死了。”
姜雅把行李往地上一丢,跑进堂屋自己倒水喝。宋士侠闻声跑进来,瞪大眼睛盯着她,追问道:“你这个死丫头,怎么突然回来了,怎么回事?”
姜雅咕咚咕咚喝完水,一屁股瘫坐在板凳上,长长吁了一口气:“可累死我了。娘,你等我喘口气儿。”
姜雅还是用了那套说辞,说老太太去米国了,她就回来了。
“爹,娘,我实在干不下去了。”
姜雅委屈巴巴地抱怨道,“当保姆有多辛苦就不说了,我去了这些天,吃也吃不惯,睡也睡不好,想家想得难受,在住人家里拘得更难受,整个人生了一场大病似的。我不行了,还是家里好,一天吃一顿饭我也不干了。”
“是不是有点水土不服?”姜老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