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成,你、你这孩子,你怎么打你弟呀,你撞鬼了你?”
贺成撩着眼皮子看了看包兰香:“他先打我。”
“胡说,我没打他,他今晚也不知跑哪儿去了,半夜三更不回家,一回来就发疯闹腾,我叫他别发疯,他就打我……”
邵春来激动地说了半天,贺成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等他说完了,老半天,才慢吞吞来了一句:“他先打我,骂我傻子,打我。”
这一点上,包兰香显然相信二儿子,毕竟大儿子一个傻子,二儿子之前也没欺负过他,一直还对傻子哥哥挺好的。
“胡说,他怎么打你了,打你哪儿了?”包兰香气得质问道,“你这不是坐在床上好好吗,你看你把你弟踢的。”
“他骂我傻子,打我头,打这儿。”贺成十分诚实地回答,还抬手比划了一下后脑勺。
他抬着眼皮子看了看包兰香:“我是傻子,不会说谎。”
包兰香愣怔,老半天没说出话来。
“算了算了,还是个孩子,你也别怪他了。”邵保魁说。
邵保魁把邵春来拉过来,带他去堂屋,叫包兰香去拿药酒,包兰香又忙着去烧热水,说要用热毛巾敷一下。
邵春来趴在里屋床上,邵保魁掀起衣裳给他擦药酒,口中叹气道:“春来,说你年青毛糙,你跟他个傻子较什么劲。”
邵春来怄气,本来想报仇,结果还吃了更大的亏。邵春来说:“爹,你整天叫我哄着他、让着他,他明明比我还大好几岁,现在是他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