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成看了眼邵春来手里的火柴,在“睡觉”和“拿火柴、烧热水、洗脚”之间纠结了一下,最终还是懒占了上风,往床上一躺,便打算睡了。
“这么晚回来,弄得家里都不得安宁,你还有脸了?”
邵春来点亮煤油灯,见贺成不理不睬的躺在床上,越看越来气,索性披衣起来,冲贺成质问道:“我问你,你这两天怎么回事,晚上跑出去干啥去了?”
完了又苦口婆心数落道:“大哥啊,我也不想管你,我还不是为了你好,外头那些人都欺负你是个傻子,你晚上出去乱跑,可别跟旁人学坏了,人家看你傻,再故意坑你。”
贺成没搭理他。可邵春来显然话还挺多的,似乎揪住了他晚归的理,又一再追问他晚上出去干什么,叽叽歪歪的还没完了。
贺成烦了:“关你屁事!”
邵春来脸色一变,他怎么也没料到这傻子居然跟他叫板。贺大成跟他住一个屋,再没人比他更熟悉了,平常就跟那洞里的老鼠似的,见不得人,什么都怕,管你怎么样,管你说什么,也没见他有个反抗的。
昨晚这傻子就敢跟他叫板了,开了个不好的头,这可不能惯着他。恰巧今晚换了贺成晚归,所以邵春来暗下决心,今晚必须给他扳回来。
见贺成躺倒没动静了,邵春来恼羞成怒地动手推他:“哎,贺大成,你骂谁呢,你还敢骂人了,我问你,你今天怎么回事儿?你起来,你给我起来,听到没有,我叫你睡……”
他气急败坏地随手一巴掌,隔着被子抽在贺成后脑勺,伸手就去扯贺成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