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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田丰都很忐忑,但谁知刚到兖州,便有两个带着面具的之人得了高干热情接待。

这两位头戴面具之人,一人看得出是青壮年,另一人却是个少年。

田丰看着高干将二人护送到高袁氏的马车上,然后被隐约就传来悲痛的哭声。

“我的鉴儿,我的鉴儿……”高袁氏虽然吃惊于丁瑚跟长弟的相似,但是却跟悲痛袁鉴满脸的伤疤。

比起丁瑚,高袁氏更疼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如今变成这幅悲惨的模样。

“大姑母莫哭,我跟旦儿都活着,活的好好的,还有什么值得悲伤的呢?”袁鉴见她双唇发白,忙上前将其拥住安抚道:“能再次看到大姑母,我真的很高兴。”

“还疼吗?”轻轻的摸着他脸上的伤疤,在听到他脸上是长弟亲自刻的字,高袁氏脑中全是袁基的身影,他是得有多么无望,才会用毁了孩子容貌的手段来保全他?

“不疼了,早就不疼了。”袁鉴忙道:“大姑母,我真的不疼了。”

不管是刻字还是将其挖掉,他用了麻沸散,疼倒是没有太大的感觉,只是看着亲人到底让他更为悲痛。他甚至至今不敢去阿父坟头上一炷香,就是不敢去面对。

高袁氏哭了好一会儿,才在侄儿的安抚下,慢慢的缓过来,看看袁鉴,再看看丁瑚,她深吸一口气,对着丁瑚道:“曹家对你有恩,你日后作何打算?”

“阿姊说我现在这个年纪,除了读书习武其他的事情都不用想,待我日后长大,随我叫袁旦还是丁瑚。”丁瑚认真道。

他是阿父的孩子,这一点不容改变,但是阿姊一直宽慰他,有些事情等自己更成熟,学识更多的时候在考虑。看着阿姊还有义母关切的模样,他也觉得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