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阿父再厉害一些,能庇护更多人的时候,我就要他办一所学堂,请不能做游医的先生跟华师傅姜翁来做老师,教导更多渴望从医的学徒学医。”曹欣又道。
她知道张仲景必然是要离开的,他的伤寒论还没有完成,他还有自己的目标,因此哪怕看出自己的好转有问题,也克制自己不去多问,省的深陷曹家不得离开。
张仲景看着手里自己视为珍宝的药方,再看看小女娘坚定认真的眼神。突然笑了,伸手将所有的药方都递了过来,道:“给你阿父,望他日后能培养出更多的医者。”
如果曹公爱女之心不变,如果小女娘善心不变……他甚至有些期待无数医者的出现。希望人间少些病痛。
张仲景走的时候,曹欣送了他几块肥皂,跟一个口罩。她用愿力换了一卷纱布,让阿母帮着缝制成口罩,希望它能给张先生挡去一丝严寒,同时也给先生准备了好多耐放的吃食:肉干、烙饼……
他走的坚定,那日下了雪,也没能阻挡他前进的步伐。
曹欣似乎第一次理解,阿父为何在情绪上头的时候有那么多的思绪。原来离别的时候,心脏确实有些不太舒服。
只是她表述不出来,只能说是因为体内离子发生变化,脑垂体分泌出情感因素……所以会导致人感受到难受。
每个人理解不同,阿父……不过是想象力更加丰富而已。
“似乎待来年春天再走,也是可以的。”坐在马车上,张仲景裹紧身上好友送的厚披风,喝着丁氏让人送来的姜汤,看着厚厚一摞烤饼,幽幽的说。天寒地冻,自己真是找罪受。
“那转头?”小厮忙问。
张仲景认真思考了一下,道:“走吧!虽然我本身没有那么厉害,但是好似在她眼中,我竟是无所不能,总不能让一个孩子失望。被人尊敬的感觉……可真好呀!”
说着张仲景突然觉得身上的披风有些不对,伸手摸去,才发现里面竟然有个布袋,打开……里面是一个要麻沸散的药方,以及一个小瓶,打开木塞,里面正是麻沸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