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走出去后,沈廷的的肩膀耷拉下来,好像松了一口气,他蹬开被子,抱着软枕在床上滚了一群,明明刚才身体极度乏累,沾枕头就能睡着,现在却有点睡不着了。
他猜萧乐会叫哪个男人侍寝呢?
首先排除虞乔和那个长得棕不溜秋的贺兰承使,他们两个跟自己关系不好,萧乐才不会睡他们两个呢!
大概是那个黎慎德?叫黎嘉景来着。
他长得温温柔柔,说话也温温柔柔的,好像看着也挺聪明的,让人讨厌不起来。
沈廷摸摸心口,不太舒服,也觉得有点呼吸困难,他顾不得想萧乐到底叫谁侍寝了。
完了,他好像要烧出心肌炎了,明天得找人瞧瞧去。
次日清晨,因着昨日萧乐对沈廷态度,及银子洒下去,沈廷的伙食一下得到了质的飞跃,从清粥小菜变成了燕窝粥、枸杞乳鸽汤、金银丝卷等等,还是御膳房的总管姑姑亲自来送的。
言语上毕恭毕敬,多有奉承:“侍巾若是想吃什么,万万不要客气,只管打发人往御膳房去,就是龙肝凤髓,咱们也尽力办到。”
沈廷尾巴竖起来了,狗仗人势的感觉真爽。
他到底年轻,早上醒来高烧就转成低烧,胃口大开,吃空了早饭,又填进去两盘子糕点,御膳房见他爱吃,又送来几盒来。
沈廷没等高兴多久,太后身边的宫人便来了,掌事的大姑姑一双吊梢眼,尖嘴高颧,看着就不好相与,她傲慢又冷漠地冲沈廷微一屈身:“沈侍巾,太后有请。”
这态度,一看就是来者不善,沈廷还没来得及叮嘱温书去找萧乐,就被大姑姑带着的几个小内侍架起来,半胁迫半请的带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