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心软，眉眼弯了弯，故意突然开口喊名字，看对方被戳穿后窘迫的表情。

“你还记得论文怎么写吗？”

段暮泽点头。

居然还记得？音落诧异，但转念一想，段暮泽虽然看着老练又不苟言笑，但实际年龄并不比他大多少，还记得也是应该的。

他伸手，纤细的指骨朝男人弯了弯。

都不用开口，段暮泽立刻从床上下来了。他走到音落旁边，那股又甜又雾的味道立刻涌过来。他深呼吸，尽量集中注意力，将脑袋凑近，朝电脑上看：“怎么了？”

音落耳朵被他的呼吸弄得有点痒，但这时候再移开距离的话显得他有点小气了。于是只是偷偷揉了揉被弄痒的地方，便指着屏幕：“这里，你觉得是不是太牵强了？”

段暮泽凑得更近了，音落以为他是故意占便宜，但没过一会儿，段暮泽就给出了意见。

这个意见令音落茅塞顿开，眼睛都亮了：“原来要这样啊。”

他朝男人看了眼：“你居然这么厉害，也对，你之前高中成绩就很好来着。”

少年爱慕的眼神让段暮泽的血液都热了几度，此时他特别想知道那段想不起来的记忆，他的下巴亲昵地朝音落白皙的脖颈上蹭了蹭：“我们高中就在一起了吧，能不能跟我讲讲？”

在梦里在的一起。

音落无情用手指抵开自己脖子旁毛绒绒的脑袋：“高中我们都不认识呢。”

段暮泽怔了下：“那你怎么知道我成绩好？”

音落皱起小脸，思考了好一会儿才道：“后来才知道的。”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我们一直都没在一起过。”

段暮泽震惊，半天才缓过来：“那你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