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一半,岳丛珊哽咽住嘴。
她怎么忘记了?奶娘刚受了打,这会儿还在自己屋里躺着呢。
文锦娘,徐素兰……
岳丛珊不停地在心里默念这两个人的名字,越念越恨,最后又埋在枕头上似泣似怨地喊了一声,“表哥!”
珍儿送完刘大夫回来,便听见这句表哥,她赶紧把房门关上,上前拉开床帐,“夫人,奴给您看看伤吧。”
也不好说屁股,只能以“伤”代替了,
岳丛珊微微点头,收了泪。
“如何?”
她自我感觉好多了,那种麻胀的感觉已经消散了一大半。
珍儿抿了抿唇,忍着恶心回道:“夫人……瞧着……更肿了。”
如果说晚上是红肿的屁股,现在就是红肿到泛油光的红大屁股。
好似里面都是脓水似的,轻轻一碰还晃荡两下,仿佛能听见里面的水声。
反正怎么看怎么恶心。
“我感觉舒服多了,”岳丛珊不想再请大夫过来看自己的屁股,“再拿来药擦擦吧。”
“欸,”珍儿应着,去拿药的时候,特意去了王氏房里,“出大事了!夫人的……那个地方比之前红肿了好多呢!偏偏她觉得比早上要舒服些,王妈妈,这可怎么办才好!”
王氏心里更怨岳丛珊呢,明明可以保住她不挨打的,结果自己又跪又挨打,挨打就算了,也不叮嘱那几个老货一声,下手重得不行,疼痛难忍之时,夫人连药都不给赐点,王氏心里怎能不怨。
“夫人既说无事,那就罢了,说多了也惹她烦,”王氏拉住珍儿追问巧珠,“我听小丫头说,她被夫人送给大姑娘了?”
“是啊,”珍儿点头,“连带着卖身契都被季少夫人给大姑娘了,以后她就在大姑娘身边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