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听见她刚才怎么说我的吗?就算话没说完来,也是说我的脸色和死人一样不吉利!她这是恨不得我死呢!”
岳丛珊的手指着门外,“拿手帕擦手的时候一脸嫌弃!事后居然在我们院里就把手帕丢进火炉里烧了!我当她是娴静顺人的性子,没想到啊没想到,我进门半年多,今儿才发现她和她哥一样,都是……”
“夫人!”
王氏见她越骂越过分,赶紧捂住她的嘴,“夫人,您越气,就越着了她的道!”
见岳丛珊沉默下来,王氏才放下手道:“不说您,我也被她这半年的表象唬住了,这的确不是个简单的,但那又如何呢?主君常年不在益都,说到底府里做主的还是您,来日方长啊夫人。”
“是啊,”岳丛珊眯起眼,“不管她为何显露出本性,这府里做主的还是我,让人把药端进来,再去请刘大夫过来坐坐。”
刘大夫是她们买通的人,过来在厅屋坐一会儿,就是告诉别人她请了大夫。
“再让表哥那边的人跟他透露一句,我病了。”
“是。”
王氏让大丫鬟打水过来,亲自给岳丛珊洗了脸后,便要出门安排,余光瞥见忙碌的巧珠时还冷笑一声。
这小蹄子,配她儿子都是对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结果这福气巧珠硬是不要。
巧珠垂眼干自己的活儿,就算听见王氏的声音也没抬头。
结果没多久一个二等丫鬟过来吩咐道,“以后你别在这伺候了,去下房洗衣服,倒夜香吧。”
巧珠手一抖,眼睛跟着就红了,但她依旧什么也没说,转身就去了自己要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