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现在还有些疼的手腕,却发现一点青紫都不带。
奇怪了,难道他做了个梦?
但捆在身上的绳子可不是做梦,黑脸汉子知道自己完蛋了,他本来就是偷鸡摸狗常进派出所的人,这下又被送进来了。
“五哥,听说五嫂又有好消息了?”
三人围着火盆坐下,黄秀莲笑盈盈地抛出话题。
周素兰就见满脸横肉的五哥露出羞涩又高兴的笑,“是啊,有三个月了,她也是马虎,自己都不知道揣了孩子,还想跟着人去河里砸冰捞鱼呢。”
他们这地儿,一进腊月就开始下雪,一下雪就要到过了元宵后才停,所以河里常一入冬就结冰,好些人都喜欢冬日去河边砸冰捞鱼。
黄秀莲笑个不停,“今年是去不成了,明年再去吧。”
“我也是这么说她的,”说起自己媳妇儿,五哥满脸柔情,说话声音都轻了不少。
到了五点半,挂在墙上的钟一响,周素兰就进小门里面,取下挂在墙上的小布包跨上,然后把中午洗好的铁盒和筷子放进去,和黄秀莲和五哥告了别,推开门被冷风吹得打了个哆嗦,赶忙抬脚往家里走。
“瞧着胆子小,但没想到能一把抓住那贼蛋,是个不错的,”五哥跟黄秀莲夸起周素兰。
“我都没她反应快,”黄秀莲现在想起来也觉得佩服,“这姑娘是真不错。”
“我家老六还单着,能不能帮我家老六说和说和?”
五哥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那不行,”黄秀莲立马拒绝,“我这有人选了,人家还排在你说话之前。”
五哥闻言也不失落,“那如果他们没相看上,能不能提提我家老六?”
李老六不差,身材也随了几个哥哥,又高又壮的。
黄秀莲想翻白眼,还没相看呢,就说人家不成,但她还是挺有礼貌的一姑娘,“行,到时候我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