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韩霁又拐回早肆,他问掌柜借了食盒,买了早饭给岳家送去,顺手将平生塞进齐家的门,把鸟也留下跟潮平和星珠玩,说:“祖母,我跟海珠晌午来这边吃饭,我们先回去把手头上的公事规整了。”
鸟一听他们要谈它听不懂的事,顿时打消跟回去的打算,说:“饭好了鸟去喊你们。”
韩霁面上正经说话,实际上已经急得百爪挠心,不等齐阿奶说话,他就带走了海珠,一路快步在将军府穿梭,进了主院就打横抱起人,大步往屋里跑。
“急死你了。”海珠大笑。
“对,我快急死了。”韩霁坦诚地承认,闯进屋他一手抱人一手给她脱鞋,说:“在船上的这几晚我就没睡过完整觉。”
人撂上床他扑上去,反手扯下纱帐,衣裳一件件丢下床榻,他低语道:“你以为我夜间行船急着回来是为了什么?”
卧房门没关,听到声的丫鬟面红耳赤地退出院子,还要守在外面防着鸟来捣乱。
从晨曦初露到日上三竿,明晃晃的太阳从敞开的门扉里钻了进去,海珠脱力般横躺在床上,足尖勾起纱帐,她抬头看一眼,扯起被角盖在身上,清了下嗓子说:“我要喝水。”
韩霁提着茶壶出去,不一会儿又提一壶热水进来,手上还端着一盆热水,他用脚关上门,倒碗水吹凉送进纱帐里,说:“来,喝水,我扶你。”
海珠瞪他一眼,自己坐起来接过碗喝,一碗水喝完才感觉活过来了。
“滚蛋吧。”她递过碗,说:“我睡一会儿,不过去吃饭了,你自己找个借口拦下鸟。”
“我也不过去。”韩霁走到桌边连喝两碗水,他端水盆去给海珠擦身子,自己也收拾干净,打发丫鬟去齐家说他跟海珠有事出门了,傍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