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网十来条海鱼, 择出渔网倒船板上, 鱼尾扑通着拍打船板,船板上噼啪响。
“西望,你们在广南的日子挺惬意啊, 你适应得挺好。”一个堂兄从海上收回视线, 说:“我该多出来走走,跳出长安四处看看。”
“早跟你们说别像只斗鸡一样在笼子里啄这个扑那个, 供他人取乐下注的东西罢了, 不合心意没价值了就被舍弃了。”韩安庆出声。
其他人苦笑。
韩霁不搭腔,他见鲨鱼皮剥得差不多了,便说:“快晌午了, 回吧。”
虎鲸群也已经离开了, 没人知道它们去了哪里,海珠琢磨着过些日子她要出船在这边的海域探探底, 带老龟下海熟悉下环境。
船帆升起,楼船返航,海珠站在船帆落下的阴影里,头顶落下两片松子壳,不用抬头也知道是鸟在捣乱。
鸟见她像是没发现,又嗑颗松子探头吐松子壳,松子壳下落时被风吹进海里,它不服气,继续嗑松子往下吐。
船头落了一片松子壳,韩霁踩着松子壳走过去,坐在海珠身边跟她说话,两人都不搭理二楼的鸟。
“你去陪他们,别来我这儿。”海珠往一旁挪了挪。
“新婚头一天不陪妻子陪兄弟,鸟都要笑我是傻子。”
“什么?”鸟立马接话,它展翅飞下来,问:“鸟笑你?”
“没跟你说话。”韩霁嫌弃它多嘴多舌。
“渴了。”鸟呸掉松子壳,吃了太多干的,嗓子又不舒服了。
韩霁叹一声,又起身去底仓给它舀水,“给,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