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鸡肉撕好了。”冬珠端一钵鸡肉进来,鸡肉已经撕成条。
“先放着,粥煮好了我再弄菜。”海珠坐在厨房外摇扇子,院子里可热闹了,星珠爬在地上捉人,抓住谁就让谁背她,风平、潮平、长命逗着她满院子爬,她乐得嘎嘎笑。
“有段时间没这么热闹了。”侯夫人走进来,她肩头蹲着鸟,一进门,鸟就抬翅膀告状:“伯娘,鸟挨打了。”
“谁打你?”侯夫人落座,闻着饭香问:“还没吃饭?”
“还没,也快好了。”齐阿奶看向尖嘴子,说:“你还挺记仇。”
“你不喜欢鸟,”鸟也是有感觉的,“你喜欢那死猫。”
“活该你挨打,你骂猫,它不打你打谁。”侯夫人拍它一下,说:“别在我耳边吵,找海珠去。”
吃了瘪的鸟蔫巴着去找海珠,它靠在海珠头上,悄摸摸说:“海珠,还是你最好。”
“你敢不敢说大声点?”海珠不吃这套。
鹦鹉哑声了。
瓦罐里“扑”了一声,海珠放下蒲扇进厨房,揭开盖子待白烟散尽,她搅了搅粥水,加两小勺盐搅匀,再倒入蟹肉和葱花。
“三叔,摆桌子,再把瓦罐粥端出去。”海珠往外喊,让鸟也出去,“我要炸花椒油了,呛人也呛鸟。”
平底锅里倒油,油热放葱段,葱段炸出焦色捞出,同时平底锅从火炉上挪开,海珠抓一撮干花椒丢进去,刺啦一阵响,她掂着锅舀油往菜上淋,一道凉拌鸡肉丝,一道凉拌黄豆芽,齐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