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冬珠点头,她有些难为情地央求道:“姐,你别安慰我了,我心里都明白,就是老毛病又犯了。你别安慰我,不然我更难受。”
“行,你烧水,我先回屋躺着了。”海珠尊重她的意思,走出厨房先回屋。
冬珠挪回视线,她盯着跳跃的火苗轻叹一口气,她明白自己的症结所在,她庆幸风平不像她一样多思多虑。
夜色已深,巷子里已经安静了,随着最后一声关门声响起,海珠一家子也各自睡下。
此时韩霁还在书房点灯熬油忙着公务,他捋着思绪整理近一个月手头上要安排的事,当打更声响起时,他才头昏脑胀地搁置毛笔。
“打热水来。”他冲外喊。
打瞌睡的小厮猛然惊醒,打了个喷嚏跑去厨房拎热水过来。
韩霁回屋泡个热水澡,混沌着倒床就睡,他熬了半夜,次日一早醒来又精神了。吃早饭时跟他爹娘打个招呼,收拾了行囊就骑马奔向码头,带着两船的行商往西而去。
到永宁过了个夜,他接上海珠带她乘船出发游历山水,沿着绵长的海岸线往西而去。每路过一个码头,船上就有新的行商上来,他们有些带着干海货和布匹,有些就空着手,准备一路倒买倒卖。
两艘官船在海上行进了五天抵达广南府最西边的一处海岛,姚青曼的娘家就在这座岛上,也是行商交易的头一站。
“今年过年姚青曼没回永宁哎,沈遂回去点个卯就跑了,我听他二嫂说他娘天天在家里骂。”海珠偏头看向韩霁,问:“你可知道他们之间闹过什么矛盾?”
“姚青曼年前坐船回娘家了,说是想她爹娘了,沈遂也跟来在老丈人家过年。”船上的行商走得差不多了,韩霁拉着海珠走下住舱,说:“我打听打听,今晚让沈遂请客吃饭。”
近一年来,因为经常有商船停靠,岛上也新盖了一栋客栈供行商歇脚,韩霁进去看了眼,条件比较简陋,他跟海珠说:“晚上我们还睡在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