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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点了灯笼,烛光莹莹,齐阿奶拿着她的鞋进来说:“把鞋穿上,你也是不小了,我跟你说实话,你还是得注意,受了凉,寒气进身体里了,你以后来月事肚子疼。你看你姐就知道,她喝多少药了?”

冬珠张了张嘴,心想她姐为了赚钱养家还不是时不时就泡在海里,为了点屁大点的事她就避着雨躲着风,多可笑啊。

“我才不怕。”她大声说。

“我好好跟你说,你气什么?生了个驴脾气。”

“对,我就是驴。”说罢她就学驴叫。

“行行行,你是驴,你是头犟驴。”齐阿奶不搭理她了,揭开米缸抽一把米粉放盆里舀水泡着。

海珠拿出泡的肉洗干净,猪肉腌过了特别瓷实,切块切丁很容易。

“我想起来之前好像买了干木耳,奶你拿去放哪儿了?”她问。

“我知道。”冬珠一溜烟又冲出去。

齐阿奶看过去一眼,哼了一声,说:“这脾气也不知道像谁。”

海珠觉得好笑,家里的人各有各的脾性,老太太管不了了,她又憋不住话,只能在背后嘀嘀咕咕过个嘴瘾。

木耳拿来用热水泡着,米粉泡开了,锅里的水也烧开了,冬珠捞粉丢锅里煮,她端着碗摆灶台上,粉煮熟了捞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