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船调头往北方飘,海上的水波相撞浮起了白沫,海水变了色,刺目的日光无法穿透混浊的海水进入海底。海珠看了眼天,烈阳高照,云层绵白,正在深海打渔的渔船可能还不知晓海底的情况变了。
“希望傍晚回来的渔船别经过这里。”齐老三说。
海珠不敢确定这波漩涡会不会扩大,她只能先归航,把情况告诉码头上的守卫。
两人站在船头静静地望着海面,海珠还要留心其他地方也卷起漩涡,果不其然,又行了大概一柱香的功夫,右侧方出现一个空桶大的漩涡,四周的海水倒灌过去,她解了发绳丢过去,瞬息之间,淡青色的发绳消失在漩涡里。
楼船有惊无险地越过漩涡,临近海岸时,海珠看见一艘官船从西边过来。两艘船一前一后靠近码头,海珠的楼船在官船面前就像碗跟钵。
“海上生了漩涡,我们回来的时候先后遇到了两个。”还没靠岸,齐老三大喊。
原本热闹的码头一寂,坐在地上休息的脚夫挑夫站起来望着大海,他们在码头扛货,他们的儿子孙子都出船打渔了。
守卫也是无声地望着汪洋大海,离得远,远处的情况看不真切,近处的海水平静无波。
沈遂站在船尾看了看天色,开口说:“想必不会变天,我带着人开船去海上迎一迎。”
海珠摩挲着湿润的衣角,说:“我跟你一起去。”
她让人把两只龟都搬上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