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遂摇头,他是为公事路过抽空过来的,明早就要走,“七月中旬的时候要在府城办一场比武大会,每个村选出五个人过去,赢得名次的村会发牌匾,还有二十两金子。我过来是通知这事,再有就是巡视粮铺,防止粮商在台风季到来前乱涨价。”
“越来越有条理了,去年可没这事。”海珠感叹。
“何止去年,从我有记忆起,广南的粮价就没人管过。”沈遂有些唏嘘,“现在韩提督跟韩霁肯操心,往后广南治理好了,渔民的日子也好过了。”
说着说着又说到公事上了,海珠笑了一声,打断他的话问:“晚上在这儿吃饭?还是回你家吃?”
沈遂叹一口气,说:“回去吃,有些日子没回来了,回来一趟不回家,该有说闲话的了。”
“那我就不去买菜了。”话落,隔壁响起了哭声,紧接着哭声越来越近,齐阿奶抱着星珠过来了。
“哭包又哭了,这次是为啥事?”海珠起身过去看。
“屎糊屁股上了,洗的时间长了点,她就不耐烦了。”齐阿奶恨恨地轻拍她一下,说:“磨人精,姐弟六个就你最爱哭。”
星珠有二十天了,皱巴的皮长开了,身上的胎脂洗掉了,她从一个红皮小猴长成一个白嫩的娃娃,不哭的时候还是挺招人喜欢的。
“来,我抱一会儿,你去烧火。”海珠接过孩子。
沈遂走过来看,他吹口哨逗她,认真看了几眼,出声说:“长得不赖,不过不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