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阿奶撇嘴,晚上回去了跟海珠说沈遂他爹娘太刻薄了,婚事应下了不露面,全程让媒婆跑,女方那边的亲戚觉得没脸气得不露面。现在儿媳妇过来了,走到家门口了就派了个二伯子出面接待。
“还是识文断字讲究礼节的人,做事还不如我这个大字不识一个的乡下老婆子,太欺负人了,哪像结亲,完全是奔着结仇去的。”齐阿奶咂嘴,“幸好你婆家不是这德行,不然再好的人家我也不让你嫁。”
“说别人就说别人,提我做什么?”海珠起身进屋睡觉,“睡了睡了,你情我愿的事,别替人家打抱不平。”
天晴了海珠跟齐老三继续出海,每天收船了她会提条鱼或是兜两三斤章鱼给隔壁送去。到了章鱼发情季,海面上又飘有死章鱼,她跟齐老三一人提个网兜站船头船尾舀,一路回来能捡两大桶。
死章鱼加盐煮熟摊在竹席上,风干一夜,再日晒一天,到了傍晚就晒得七八成干,再蒸软再晒,两天就能收获二三十斤的章鱼干,十天下来缸里就装满了。海珠跟齐老三出海的时候也会装一兜带走,采燕窝的时候饿了吃。
初十这天,韩霁过来了,他到的时候海珠正要出海。
“三叔,你今天歇着,我陪海珠出海打渔。”他拿了身衣裳跳上船。
齐老三下意识看海珠,她点头了他下船。
船离了码头,岸上的人拍齐老三说:“你跟少将军谁年纪大点?”
“我长他一岁。”齐老三懂他们的意思,他得意地摊手,“没办法,可不是我逼着他喊的。”
“老三,出海吗?”栓子他大哥问。
“不出海,我的船租出去了。”
“跟我们一起,你顶栓子的缺。”